九九九

【Burberry x 吴亦凡】伦敦故事

This is burberry made.

佛安繁:

-灵感来自《B.M.》


-说是拟人,又不尽然,说是虚拟,却又真实,其中滋味,自行体会






B先生依然坐在这里喝茶。


英国人离不开茶,从那些几百年前遥远的午后开始,到现时代慵懒的下午日光,他们每天都会在这个固定的时间停下,喝杯茶,闲散的说说话。


“所以您最近在忙什么?”聊天人带着些好奇的向他发问,“我听说您的公司最近都很顺利?”


“借您吉言,诸事顺利,”B先生说话有一种天然的传统味道,“最近其实也无事可做,只是喜欢雕琢美学。”


“雕琢……美学?”


B先生食指勾着茶杯放下了,端端正正一声清脆声响,然后他抬起头,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。


“来了。”


聊天人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,看到了那个穿着风衣的青年。




其实很多年后那个聊天人也没能忘记那个画面。


伦敦的午后,回过头,在浅淡的日光下看到的青年,明明是一张亚裔的面孔,却偏偏眉眼有些锋利似的,只是那锋利里还带着美艳,又都深藏在那乌黑的瞳孔中,鼻梁高挺的在另一半脸上投下了些许阴影,也让他的五官立体了起来。他看着B先生,冲他笑了下,又对着聊天人微微颔首。


无可挑剔。


B先生站了起来,对着聊天人微笑示意:“介绍一下,我家的孩子,Kris Wu。”


——我家的孩子。


也是他正在雕琢的,美学。






B先生第一次见到Kris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了,那个时候的Kris还没有这么沉静,但是却美艳的张扬,B先生见过太多美丽的风光了,却依然忍不住为他停留。


他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,那大概是一百多年前了,他就在曾经漫步在伦敦的街头巷尾,那时候的伦敦已经慢慢展开了他迷人的风光,人们总是喜欢微微抬着下巴,轻快但不匆忙地走过,以此来效仿着他们崇高的女王,来渲染他们高贵王都的风光。


那时候B先生还年轻的很,他撑着自己的雨伞、披着自己的雨衣走过伦敦多雨湿润的气候,将三色的格子铺展开,然而他也总是喜欢那美丽的阳光的,纵使大多数时间它们不太灿烂,却在灿烂的时候给他留下惊鸿一瞥。


Kris就是出现在一个灿烂的阳光下,阳光投射在他的眉间眼睫,又给他的立体的容颜投下一丝光影的胶着。


他站在那里,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,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他就是发光的。


后来B先生才明白,或许就是因为伦敦的多雨湿润,让他总是对阳光是向往的。


而他看到Kris的时候,迷恋的不是那天的阳光,而是因为他Kris,自己就是光。


足以照亮每个人眼瞳中的伦敦桥。




他想把Kris推到台前的那次,其实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未知。


Kris美且灿烂,但是他却不是一个专业的模特,可是B先生却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问题。


“我一直都相信他,”后来B先生说,“也不知道为什么,大概有的人天生就让人觉得信任吧。”


那一天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。


说起来也是觉得不可思议,似乎每一次Kris到达伦敦的时候,天气总是不错。


这就像是那些故事里经久不息的章节了——幸运而美好的女神降临在了人间,天空都会因为神明的降临而变得灿烂明丽。


舞台的最后,本应忙碌的B先生却意外地安然,他站在Kris的身边,静静地看着这个年轻人,他或许可以说一句Relax yourself,但他觉得虚伪且没有必要,Kris不需要这些,他只需要一束足够的光。


“你看那里,”B先生微微地撩开了一点帘幕,“他们都在等待。”


Kris的目光流连过外面的舞台:“等什么?”


“等一束光,”B先生说,“这个舞台存在很多年了,但是却很久都没有一束光,可以将它彻底点亮。”


Kris的目光变得有些飘渺。


歌手的歌声响起,B先生安然地扶住了Kris的手,音乐流转仿佛倾诉,他撩开了帘幕,带着他来到了台前。


所有人的目光凝视着他们,他们像一幅行走的英伦油画,高贵而美丽的栩栩如生着,他们走在时间的长河上,每一步都优雅从容,却仿佛一下子就走尽了一百六十年的光阴。


这一切太美了。


B先生想。


他侧过脸去看Kris,对方的侧脸依然完美无瑕,美丽的容颜总是会发光的,而Kris就是泰晤士河上的阳光,挥洒了整个河面波光粼粼的灿烂。


没有什么比这更美了。






从那以后B先生更喜欢在泰晤士河的旁边喝下午茶了。


他依然沉稳而优容,只是莫名轻快了不少。


他总是想或许Kris会给他带来很多不一样的东西,比如光。Kris的年轻和灿烂像是给他一种与传统完全不一样的感觉,而Kris的背后,来自亚洲的风格、文化和市场也让他感受到了全新的冲击。


世界是在变化的。


B先生知道。


他已经在这里看了一百多年的风景了,光和影都在他的身上投下最深刻的印迹,他见证着伦敦从日出之地变到满目疮痍,最后又找回那些年的荣光,一百多年的人来人往他看得太多了,却唯独Kris让他驻足。


就像是年少时经过白墙边看到的一朵玫瑰,高贵又艳丽,馨香缕缕。


是他那一眼最执迷的心动了。


他也曾和Kris聊过,他们聊了不止一次,每一次都以双方共同的愉悦结尾。


只是B先生一直记得一段话,那时候他给Kris倒了一杯下午茶,眯着眼睛看着泰晤士河,说着这些年的人来人往。


“这里的风景变了很多次。”


“我倒是一直没机会细看,”Kris说,“这里很美,安然的美。”


“我1856年就在这里看风景了,”B先生说,“你或许会觉得我是个老家伙。”


“可是您在往前看,”Kris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,“很多人死在了过去的荣光之下,您却依然容光焕发。”


B先生微微地动了动眉梢。


许久,他笑了一下,这一下没有任何礼貌客套的成分,Kris对着他也笑了,微微的,却明丽如光。






伦敦是个什么样的城市?英伦又是个怎样的地方?


这些B先生其实一直都没想过,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活在这里,英伦就是他的骨他的血他的灵他的魂,是他一切故事的滥觞。


他喜欢这里的雨这里的风这里的人和这里的故事,在商业化和全球化崛起的如今,金钱成了商界衡量一切的标准,然而他更喜欢透过金钱的铜臭味,去触及一个美的人、美的灵魂。


褪去一切虚情假意的尘往,故事是否风烟俱净。


B先生看着Kris,后者拿起了钢笔,在纸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,那款款的三个汉字,从那样的一个角度倒映进了B先生的眼中。


——I made it.


他想。


有人恭谨的将这几张纸端给了B先生,他看了一眼,淡然而平和。


Kris看了他一眼,亦然。


他们之前有一种诡异而明确的默契,仿佛他们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到彼此的背后——那来自古老亚洲东方的华人血脉,和来自欧洲大陆的英伦帝国,两者的风貌,随着这一来一去的眼瞳眸光,交汇融合。


完美如斯。


“欢迎加入,”B先生站起来,“My boy Kris.”


Kris也站了起来:“It's my honor.”


这故事完美的如同书里的童话。


B先生这么想着,目光转向旁边,就看到了那几束他精挑细选过的玫瑰,红的艳丽,白的高贵,黄的温润,它们盛放着,展开自己的芳香。


很美了,他想,美丽高贵的花,就应该给他最美丽的孩子。


B先生也不是不知道,玫瑰还代表着一种涵义:爱情。


然而他和Kris之间的故事,又何尝不是另类但永恒的,另一种爱情呢?








太多人都想和B先生有一点沟通,哪怕为了得到他一点点的眷顾,他们中不乏美人殊色,B先生看过了笑过了淡然的颔首过了,也就如此这样了。


可B先生特别喜欢给Kris拍照片,那些照片高高悬挂在美丽的商业街上,在夜晚繁华的灯光中显得优雅又令人沉沦;或者放在纸质杂志的封面,那厚厚的纸张有着别样的分量,仿佛让人不忍翻开。


他喜欢把当季的超季的定制的各种衣服堆叠给Kris,每一件衣服都精细而美丽,哪怕Kris只穿一次,就将那些昂贵的衣服全都放进衣橱,但那年轻美好的身体和衣物接触的每一个刹那,都值得珍藏。


他喜欢聆听着Kris的每一句话,那么完美的语法和腔调,说着那些令人赏心悦目的话语,他觉得一切都很美了,可他还想让一切变得更美,比如将那件女式的衣服定制一件男款,作为这个孩子的礼物,他纵容这个年轻人,哪怕只是一句话,他也可以放在心上很久。


人们都觉得B先生有些宠这个新加入的青年人。


然而B先生却觉得理所应当。


“漂亮的人难道不该多享受眷顾吗?”B先生摘了手套,站在办公室的窗边俯视着外面的世界,“向世界展示美,本来就是一个品牌的责任。”


B先生其实每年见不了Kris几次,他在伦敦而Kris在美国和中国飞来飞去,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偌大的欧亚大陆,还有看不见边际的碧蓝汪洋,然而B先生却又觉得他们似乎不曾分离,他们之间的交流是面对面的,却又不需要时时刻刻都面对面,在某些事情上,他们之间有着完美的平衡,甚至可以说是心有灵犀。


“我们站的很高,”一次难得的见面中,B先生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,对Kris说,“可是如果站得太高,又看不清这个世界了。”


“或许我们一直看不清这个世界,”Kris站在他的旁边,同样俯视着外面的风光,“我们或许更需要知道,这个世界需要什么。”


B先生来了兴趣:“什么?”


Kris的声音坦然而平静:“流行。”


B先生兴趣盎然:“什么是流行?”


Kris转过身,B先生看到了他的目光中,优容但明亮的光。


“我和你,”他对B先生这样说,“就可以创造流行。”






所以当Kris把写好的歌词给B先生看的时候,B先生十分了然地笑了。


那天的泰晤士河看起来都很温柔,桌子上放着馨香的下午茶,旁边的小花圃里,玫瑰正灼灼的开着。


“Draped down to my feet,”他的指尖扫过这一句,“很适合你。”


Kris双手搭在膝盖:“是我们。”


B先生笑了:“我最喜欢这句。”


Kris看过去:“哪句?”


“I'm Burberry made.”


简单的一句话,从他的口中说出来,带着一百多年的伦敦的优雅,和百年英伦的风光,那样高雅的腔调,仿佛在念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,又仿佛在等待雪莱的春天,亦或是阐述着狄更斯的曲折,几百年的光阴从这里潺潺的流走了,又从他的指尖姗姗然回来了。


然而最令他喜欢这句话的原因,说到底,还是因为这句话仿佛宣示着谁的所有权似的——他属于Burberry,属于B先生,属于他。


He belongs to me.


也就够了。


B先生这么想着,转头看向窗外。


幸运而美好的女神降临过的天气,伦敦的阳光明媚而灿烂,他坐在泰晤士河的旁边,茶香弥漫温润甜美,而他的Kris坐在他的对面,容颜昳丽更胜过这灿烂的阳光。


过去的一百多年,他看了太多的故事了。


B先生这么想。


现在,轮到他们一起,写一个新的故事了。








END



评论

热度(170)
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